突围的把握。”
杨洪明白了,于谦是把他们之间比成翁罕部和忽特部了,皱了皱眉遂道:“就算于大人所说不错,可阿噶多尔济所领的察哈尔兵也不下万人,与我军相差不多,要从他这里打开突围的缺口并不容易,况且先前我们丢弃了所有辎重,要想突出去只能短兵相接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打仗么,有时就得比谁比谁更狠,”于谦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回去后让所有兵马准备准备,寅时末便出发,卯时一到准时向南发动攻击,能突出去多少算多少,突出去后不要停,一直向南......”
“于大人......”杨洪犹豫着道:“此时硬突非上策,如果我们固守在这里,派人出去求援的话......”
“老将军万不可作此想,”于谦打断他道:“现在我军所携军粮只够三日之用。这还不是最致命的......”脸带忧色,“我已命人挖地三尺,仍不见半点水源,军中如无饮水,恐怕两日都撑持不了,如何能等到援军到达?”
“或许再挖得半日能够见到水源呢?”老杨洪还是有些不死心。
“或许?”于谦轻叹一声,“本官不能拿全军的生死存亡用来赌运气,趁现在现在全军气势正盛,突围还能一鼓作气,若再迟得一两日。些许悍勇之气都将不复存在,到那时岂不束手就缚?如有什么差池,本官一人
担责便了,绝不扯上旁人。”
听闻这话,老杨洪也跟着叹息一声,这位于侍郎虽出身文官,但并不是一个读书读迂了的腐儒,而且为人颇有担当。不过一旦想到突围时凶多吉少,不知能有几人生还时,心情就愈发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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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壕沟给我挖得深一些,”阿噶多尔济指挥他的部下,“另外在壕沟外多立木栅和拒马,以防明人的骑兵冲击......”他在所负责的莽卓山南侧的山脚下来回巡视,每发布一道命令,他手下的察哈尔兵就要忙得热火朝天。
“二殿下,”他手下的亲信大将阿克岱钦说道:“这帮明人都成装进笼子里的羊了,何必再让儿郎们费这么大力气?”
“你知道什么?”阿噶多尔济冷冷的说道:“要知道垂死挣扎的狼咬起人来是最狠的。我察哈尔部每位勇士的生命都非常宝贵,怎能遭受无谓的伤亡?”
“二殿下是否太小心了?”阿克岱钦不以为然的说道:“明人只有一万多人,而我方山下的大军足有四万多,他们纵然扑下来,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