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背叛了大明,还有脸到这里来见朕吗?”
“皇上恕罪!”李瑈诚惶诚恐的说道:“我王一时糊涂,心里悔恨不已,抑郁而逝。请皇上可怜我小国寡民,望宽恕我们!”
“你以为献出一座义州,便可以表明心迹了吗?”朱祁钰冷冷道:“若要朕相信你们,就让李弘暐到这里亲自向朕请罪吧!”
“这......”李瑈垂首道:“新王年幼,身子瘦弱,耐不得长途跋涉,还请皇上恕罪!”
“你让朕如何相信你的一面之辞?”朱祁钰一脸厌恶的说道:“莫非你们想脚踩两只船,继续蒙蔽朕吗?”
“臣不敢!”李瑈说道:“朝藓经过鞑子的一番洗劫,已残破不堪,无论如何是不敢欺瞒天朝的。求皇上明鉴!”
“李瑈,朕问你,”朱祁钰乜着眼睛说道:“朕若重新接纳你们,你们就不怕也先再派兵攻打你们吗?”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朕不会发一兵一卒去救你们的。”
李瑈伏在地上号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藓百姓亦是皇上的子民,皇上如何能见死不救?皇上舍弃臣等,臣不敢再背弃皇上,愿以死铭志!”
朱祁钰暗暗点头,似乎对李瑈的回答甚为满意,“你下去吧!”
“皇上......”
陈循在一旁使了个眼色,李瑈会意,“臣告退!”
......
李瑈退下后,朱祁钰问陈循,“陈阁老,你说李瑈这人可用吗?”
“看此人神情不似作伪,”陈循说道:“他在朝藓是有一定威望的,若皇上善加利用,则朝藓不再为也先所有了。”
“嗯,朕也是这么想,”朱祁钰道:“就将他留在京师,先冷一段时日再说!”
“皇上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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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茫茫覆盖的草原上,数支骑兵队伍在迅速向南移动。
也先站在一个小山坡上,正和伯颜帖木儿等人商议军情。
“大汗,”伯颜帖木儿说道:“如今草原雪厚难行,恐怕要多耗费些时日才能接近大明边境。”
“大汗,”一名将领道:“这几日行军,已经冻毙了百余名勇士和数百匹马了......”
“本汗知道,”也先打断了他的话道:“我们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进军,正可以出其不意,死上些许人马不算什么?”
“大汗,”伯颜帖木儿问:“我们要如何接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