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离了主院,随后就去给祝九请平安脉。
“刘大夫,我家姑娘如何?”春杏心里也是担忧,姑娘近日里胃口是好,人也长抽了,总算见着面色红润了起来。
刘大夫收了手,笑道:“姑娘如今的身子已无大碍,本想着入冬之后会容易受寒,眼下瞧着倒是康健。”
“刘大夫医术精湛,先前我这身子寒气过重,倒也多亏了你那些个方子才驱了寒。”祝九说罢,朝春杏看了一眼。
春杏会意,忙将备好的体己拿了过来递给刘大夫:“刘大夫平日里顾着南湘园,我姑娘都记在心上。”
“姑娘,使不得!”
刘大夫立即跪到了祝九跟前,眼里满是感激之色:“若非姑娘提携,我如今还是个小大夫,哪能一跃而成了堂上坐堂大夫。这份恩情,我刘某至今也未还上。”
“收着罢,大夫们想成为坐堂大夫本也是为了有些财路罢了。你若不收,反倒没了堂上的意义。”祝九抬了抬手,示意人起来说话。
刘大夫原是在医堂待了好些年头,可一直都是小大夫。
因是没有别的门道关系,家境也是贫寒拿不出体己打点,即便医术好也得遇到个伯乐才行。
祝九并不打算让刘大夫成为三房的坐堂大夫,而想让人顶了祝堂院的差事。
只是这医堂的事儿她不便插手,只要刘大夫医术露了人前,回头有的是机会。
刘大夫这会收下了荷包,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替姑娘把了脉,回头还得去给另外两位嫡出姑娘请平安脉,倒是想起了主院那位少夫人的交代:“姑娘,方才我去了主院请脉,少夫人要以乌头入药。”
“乌头?”祝九不甚懂药理,听了也有些疑惑。
刘大夫点了点头:“乌头既是良药也是毒物,医堂用药谨慎,向来不会有这等药材入堂内。若是用药也是极为麻烦,不过用在治偏头疼的病症有着显著效果。可若是不当心误食便会中毒,轻则心悸呕吐,重则息气而亡。”
说着这些,刘大夫不禁瞧了祝九一眼,实在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该给还是不该给。
先前祝洪氏头一胎落了胎,这事险些牵连上他与姑娘。
是以,便猜测这祝洪氏可是想对姑娘起了害心。
“既是她要乌头治病症,那你给她就是。不过,此事不可让旁人知晓,免得惹祸上身。”祝九是不知晓乌头作为何用,但对祝洪氏找刘大夫拿药一事是在她料定之中,若不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