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要听的莫过于是她孝道上的说法罢了,可论起来她对祝张氏既无嫡母之情,也无养育之情,又何来的孝道。
她是不愿意说,即便是要受了家法,也是断断不开口的。
很快便有丫鬟取来了家法用的长鞭,院子里要下手的婆子也进来候着了。
老祖宗只念了一句打,身边的姑姑替祝九褪去了身上袄子与内二层衣裳,即便屋里暖和,贸然单薄也是觉得身子打颤。
届时婆子接过鞭子下手麻利的挥动起来,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了祝九的后背上。
那打下来的鞭子,打在身上每一下都是火辣辣的疼。
她不是没受过家法,倒觉得事房的婆子与祝堂院的婆子罚家法甚是不同,在这受的格外疼,打的也极为刁钻。
哪儿经不住疼,便往哪儿打!
祝九挨上了几鞭过后,后背已显了血迹,小脸苍白死死的咬着唇,唇都咬破了,嘴角沾着血迹,即便如此也是不吭声不喊疼亦是不曾放声大哭。
哪怕是眼眶变得通红了,眼里的泪水硬生生的给忍了下来眨巴眨巴眼。
直到半刻过后,祝九撑不住身子双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动手的婆子瞧了她一眼,随而看向了闭目养神的老祖宗。
整个后堂眼下寂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老祖宗未曾睁眼,只是开口冷声问道:“几下了?”
“回老祖宗的话,已是五十四鞭。”婆子如实回答着。
于妈妈瞧着地上的人儿觉得落忍,这会接话道:“五孝四贤,老奴倒是觉得够数了。”
“罢了。”老祖宗摆了摆手,于妈妈忙朝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赶紧拿来了衣裳给祝九穿上,那后背被打的皮开肉绽,这穿上衣裳了要是不能赶紧回去处理伤口,怕是要与衣裳连在一块。
倒那时再掀开,才是疼死个人的时候。
丫鬟想着,偷偷的拿了身上的手帕往里垫上一层这才给祝九穿上衣裳。
祝九面色苍白,唇瓣咬的红肿不已,嘴唇间都是腥咸的血迹。
眼下她就是疼也有麻木的时候,只是觉得浑身乏力眼前有些发黑,若说倒下去昏厥了,却又差了些火候。
人也罚了,老祖宗的气顺了,于妈妈将屋里的丫鬟姑姑们都打发了出去,回头又宁姑姑带着姑姑们往南院三房去。
祝张氏轻易没了,这事祝堂院自是要过问。
于妈妈交代后再进后堂,祝九身子微微颤抖依旧跪在地上不曾起身。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