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见她不声不吭,这会儿睁眼瞧了她,“你这执拗的性子就像农户人家的倔牛一般无二,你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九儿没错!”祝九张了张干涩的红肿嘴,发出嘶哑的声音。
这话一开口,老祖宗倒并未见着动怒,于妈妈瞧着如此当下扶了祝九起身:“姑娘落座着。”
“人人都知晓装模做样,到底是瞧着舒坦。你如此嫉恶如仇,日后如何嫁去邵家?即便是你去了,呵”老祖宗说着冷呵了一声,着了于妈妈的手坐正了身子,继而说道:“怕是用不得一两年,你怕是要被裹着出邵家的大门。”
抬着进去的,乃是嫁进去的。
那裹着出来的,便只有死人才裹出门。
祝九听了这话微微垂眸,动了动生疼的唇瓣:“九儿对自己的生母尚且没来及尽孝,又怎会对害死生母的仇人哭丧喊痛。老祖宗今日的教诲九儿谨记在心,只是出身于祝家的人,一生又能倔强得了几回。”
“回去罢!”老祖宗并未多言,也未曾提及祝张氏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