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跪在地上不敢再吭声,祝方氏神色难看异常,呼气上下不接带着急促。
见到她这般,王婆子恨不得将脑袋贴到地面上去,心里暗暗埋怨这山妈妈没用,出了事儿也连累旁人。
半响后,祝方氏站起身左右看了一眼,随后忙将跪在地上的王婆子扶起了身,神色惨淡道:“王婆子,你当年给山妈妈接生可是弄错了?”
“山妈妈当年可一直都在我身边伺候着,除了有那么几日打发出去办事儿了,这隔了几日就回来了。”
是了,在祝方氏印象中,她生祝晴那一年山妈妈一直都在身边伺候。
那一年并未瞧着山妈妈有何不妥,除了
想到这,祝方氏愣了愣。
王婆子哪能知晓这些,她与这山妈妈又并无情分,即便有,也就是替人接生过两回。
头一回接生的是个小子,第二日就夭折了,那山妈妈给了她一些银子,让她甭声张出去。
那会儿王婆子得了银钱,这山妈妈又是祝家伺候的,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了。
指不定日后还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
听的祝方氏问话,王婆子为难道:“夫人,老妇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点假话。不过要说生养个孩子也用不着几日。那会儿给山妈妈接生了后,她也没多逗留,第二日便带着孩子走了。”
“后边,老妇在上府邸里候着那两年确实也瞧见山妈妈在夫人跟前伺候,这说起来,有些个妇人确实比常人身子骨好些,生养后翌日又能下地了。”其实当年她瞧着山妈妈时,心里也为山妈妈感到心酸了一把。
想着在祝家伺候的人也是不易,生养过后连月子都不坐,便急着在主子跟前伺候上了。
“你是说,我临盆前两日,山妈妈已是生养过了?”祝方氏气极反笑,猩红的双眼紧盯着王婆子,王婆子瞧着她这神色,心里头瘆得慌。
当下点了点头,“是,是生养过了。”
“来人,来人!”祝方氏大声朝外喊着,吓的王婆子又趴到了地上,开口求饶:“夫人饶了老妇罢,老妇当真不知情,老妇当真无辜啊!”
祝方氏红了眸子,交代着丫鬟,“去将山妈妈找来,去找过来,快去!”
若是真如王婆子所言,那祝九先前的话都是应证了。
她若是弄明白了,便是多了一桩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丫鬟得了交代,立刻让人去唤山妈妈过来,去请人的丫鬟人透了口风,山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