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院二房出来,祝惠氏是气的心里火冒三丈,她好心好意的过来跟祝王氏好说好话,结果呢?
进门不出三言两句,就呛了她还摆了脸子。
这说的话是一句比一句难听!
耿妈妈见着自家夫人气冲冲的在前头快步走着,赶忙追了上去,“夫人您别气着了自个,祝王氏向来说话不中听。如此也好,咱们也不必欠着人家的情面,索性清净了。”
祝王氏本就是个不好相处的,自家夫人性子又大,跟人呛声这么些年,要说突然亲近起来也是不大自在。
话的理祝惠氏是知晓,可揣着好心过来陡然平白无毒的听了话,心里岂能高兴。
这厢正走着,走的急,前头迎面过来的小丫头也没注意,当下就撞上了祝惠氏。
祝惠氏一个踉跄,心里头更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便甩过去一个耳刮子,气得怒骂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路上燥热,顶头日头中天了,让人心里倍感燥意。
小丫头是门里的姑娘,一巴掌防不胜防的挨了下来,巴掌大的小脸顿时印上了通红的手指印,瞧的清清楚楚的。
“嫣儿!”
不远处传来了寻人的声,嫣儿瘪着小嘴,眼眶含泪,面对正在气头上的祝惠氏也不敢哭腔。
祝唐氏寻了过来,瞧着嫣儿挨了耳刮子,心疼道:“嫣儿,疼不疼?”
“疼....”嫣儿应着话,咬着唇垂眉敛目,心里既埋怨祝惠氏也埋怨自家母亲。
祝惠氏也没不曾瞧是哪院的姑娘,作了气抬手就打了过去。
倒是她也见过祝唐氏这个北二房新主母好几回,自是认得,是听闻她膝下有个年幼的姑娘。
“南院长嫂,你这是作甚?嫣儿年幼是顽皮了些,撞到嫂嫂是该责怪。可嫂嫂跟一个小姑娘置气也不应该。姑娘家不论年幼脸面都重要,这如何说得过去?嫂嫂即便性子再大,总得有些个容人的度量才是。”
祝唐氏话虽如此,脸上却并未带着怒意,而是柔柔弱弱的模样,说起话来显得婆口苦心。
祝惠氏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不过是个从姨娘上来的,所出的姑娘先前也就是个庶出姑娘,怎的,如今成了嫡出了,姑娘家没姑娘家的教养,受了罚也不得事了?”
“嫂嫂!”祝唐氏神色一暗,面上有些不悦,只好先让身边的妈妈将自家姑娘带到另一边去安抚,紧接着收起了方才那唯唯诺诺的嘴脸,轻笑了一声,“嫂嫂这般容易动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