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灰的状态有了明显变化,交过诗的前五天每天都笑眯眯,精气神十足,接下来四天她开始面有愁容,茶饭不思,最后一天纠结烦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有时天快放明才能憋出一首诗,如此循环往复,班上同学都觉得她疯了。
除了作诗这样的长期家庭作业,她还要上课,课后一个时辰补课,然后回去写作业,背书,预习第二天内容。
日复一日,直到过年。
她的渣爹又要回来了,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再带一个孩子回来呢。
大伯最近一直没什么好脸色,讲课时也神色恹恹,好像还染了风寒,总是咳。
又是一阵咳嗽,他用帕子捂着嘴,脖子上青筋显露,用力克制。
白灰把茶端到他面前,“先生,你病得这么重,要不休养两天?”
楚子敬阴恻恻的看她一眼,“我已经休养几年了。”
白灰怂怂的,不敢说话,他喝了茶,闭目休息一会儿,“你回去吧,年前不要再来了。”
“是。”
渣爹这次倒是没带庶子回来,然而没两天,徐姨娘就去跟他告状,说楚珩整天往大伯那跑,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渣爹当即训斥了白灰一顿,她认罪态度很是乖巧,心里却想,反正他常年不在家,等过完年他走了,自己照常去上课,他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然而这次渣爹态度表现的特别强硬,连书都不让她读了,“从今以后,你给我去南院学女红!”
白灰不应,他怒极反笑,“怎么?我说的话你不听?难道你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还是说,你打算认别人做父亲,我倒是可以把你过继给大哥,只要他愿意收你。”
系统:“什么情况?渣爹这表现不太对劲啊。”
徐姨娘的枕边风威力没有这么大,除非...她看向楚凌,这人干了什么?
“呵,若不是你弟弟常常跟我通信,我竟不知道我的女儿快成别人的了。”
白灰抬头打量渣爹,一个胜者却连这点度量都没有,他有今天,全靠队友带躺的吧?
然而在这个时代,父亲可以不认孩子,孩子却不能不认父亲,她当即跪下,哭着哀求,“孩儿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竟惹得父亲如此大怒,难道就因为孩儿去请教大伯父学问?”
“好好好,你既然不知道错在哪,就去祠堂跪着吧!”
说完,不顾刘氏的劝说,直接让人把白灰拉到祠堂,按着跪下去,“等你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