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了一杯酒。
“若是到了万不得已时,可以至孤大秦国避难。孤国境之内,无论何人,都奈何不得你!”
二人接着说话,却再不提大商朝中,以及那世家之事。
秦烈却隐隐有些感觉,这家伙对修行与钱财虽仍是执着。
按照赵无极的说法,是他既然为官一任,身为御史中丞,四品下的高官。那么总需对得起这身份,要为那些百姓做些事情。
二人闲谈一曰,直接凌晨时分,赵无极才告别离去。
骑着那头骑兽,飞奔回皇都城。他是朝官,此时赶回,还可参与每曰的大商早朝。
秦烈却独座在酒肆之内,望着对面发呆。
明知挚友,正一步步掉落深渊,却偏偏无法将之拉扯出来。
这种沮丧挫败,与焦虑之感,实无法与人言道。
下一刻,秦烈便看向了侧旁。
“真人既然来了,何不入内一坐?”
这句话落,不过片刻。酒肆之外,就出现了两个人影,其中一位是儒士打扮。另一位,却是老年道者。
“妖君殿下好敏锐的灵觉!”
毫无被识破的尴尬之意,道者信步走来,朝着秦烈稽首致意;“贫道重玄,见过大秦国君!”
秦烈的唇角,不屑的一挑。
“原来是大商国师,重玄真人!”
懒得去在意,秦烈直接便问:“方才之言,你在旁都听见了?”
此人来的时间,必定要比他感应之时早。
“自然是听见了!”
那重玄真人轻轻颔首:“君上为一国之主,东荒之中,近乎无敌。居然来我大商皇都城外,重玄实不能不慎,还请国君见谅!”
秦烈一笑,眼睛眯起,闪烁着危险光泽:“既然听见了就好!赵无极是孤至交好友,相交莫逆。正好请国师告知你们那位陛下,无论尔等到底作何打算,都不得使他有半点伤损。否则孤,必定不肯善罢甘休!”
“放肆!”
秦烈语音放落,那青衫儒者,就已经呵斥出声。
“小小一个蛮国妖主,也敢威胁大国君主?当真是狂妄无礼!国君之意,莫非是要挑起两国战端?”
“赵无极为陛下臣子,且不说其一切所为,都是自愿。即便是陛下授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又岂是你能置喙?无极兄为民谋利,为国献身,哪怕是死,也是求仁得仁,舍身取义。尔既为他友人,就不该在旁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