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身父母,谁会粉身碎骨,粉饰别人的太平盛世呢?”
这是太皇太后的话,李夏坐在桌子边上,甩着腿,神情微微有些沉郁,这话虽然是太皇太后说的,可不能算全对,生身父母,也不是个个都肯替孩子粉身碎骨的。
“别说嬷嬷就是生身父母这话,她不是。
洪嬷嬷怎么跟你说的?她就是拘着咱们一家当孝子贤孙使唤,看人看事,从下往上,永远都比从上往下看的清楚真切。”
李文山拧着眉不说话了,阿夏这话,也是。
“你去找一趟秦先生,跟他说,这间宅子以外,以及衙门里,请他看紧钟嬷嬷,不许她替人通关节说项,不管大事小事,哪怕是比芝麻还小的事,也不能让她做成,总之,不让她有一丝半点施恩于人的机会。”
李夏语调阴狠,李文山听的后背一片凉意。
这一瞬间,他再一次觉得,妹妹说那一世他如何如何厉害这话,有那么点儿靠不住。
“再找机会交待一声洪嬷嬷,让她盯紧钟嬷嬷,别的不用多说,有些事,她比咱们明白多了。”李夏接着交待。
李文山连连点头,“我这就去,阿夏,那一回,你究竟”
“五哥!”李夏提高声音。
李文山急忙缩回话头,“当我没说。我错了,我这就去。”
李文山考进了万松书院的喜信儿,是秦王“顺道儿”送过来的。
除了这个喜信儿,还有两件礼物,以及小厮传过来的几句话:
“上回在杭城过于匆忙,没能让六哥儿和九姐儿尽兴,实在失礼得很,这一趟特意备了礼物,一是略表失礼之歉意,二来,也想借此机会,弥补上次失礼之过”
说着带了礼物,小厮却空着手,“王爷说,不知道六哥儿和九姐儿喜不喜欢”
这意思是得当面给,眼瞧着喜欢还是不喜欢才行。
李文山感动之余,十分纳闷,上一回,岚哥儿和阿夏有什么不尽兴的?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这是小事,王爷这份谦虚仁爱,真是太令人心折了,给两个孩子送个礼物,还关心人家喜不喜欢,这真是举世少有。
李夏一万个不想见,秦王她懒得见,金拙言她怕,陆怀慈也不能多见,那是个极其精明的,见的多漏洞就多,怕他生疑。
可她又实在不放心六哥,唉,好在还有古六,是个能说话的。
凭栏院里,秦王一行人没在上次的暖阁里,而是在临湖的水阁里,轻风习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