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苏子诚一路奔掠,他也不知道要往哪儿去,只是不想停,不愿意停下来,最好就这么一直往前奔,一路奔,奔到地老天荒。
有得必有失,他得过什么?他不想失,那是他唯一的珍宝,失去了这个,他这后半生要如何熬过?这就是为君者的不易么?
东平等众小厮、护卫惊恐万状的紧随其后,好好的,爷怎么就发了疯!
苏子诚一路奔到园子最尽头,在数丈高的围墙前猛的停住,几乎贴着墙壁站着,一动不动,众小厮在周边围成半圆,垂手站着,大气不敢喘。
东平给南宁使了个眼色,南宁会意,悄悄退后,去寻李小幺了。
苏子诚面壁般呆站了小半个时辰,浑身僵直的缓缓转过身,总有办法,她不是常说么,只要有心,天下无难事,这心,他有。
钱会长等人早就从赵五哥处,得了俞远山出任淮南路转运使的信儿,早多少天就打发人守在城外候着,见他进城直奔别院,自然知道轻重,只等他第二天从别院出来,又打听着他吃了施玉三人的接风宴,这才遣了个极稳妥的管事,悄悄上门投了帖子求见。
隔天,俞远山悄悄打听着苏子诚出城去巡查扬州驻军,忙骑了马往别院求见王爷和五爷。
李小幺命人将他请到前院花厅,俞远山见了礼,扫了眼旁边垂手侍立的淡月,李小幺笑道:“不妨事,你只管说。”
俞远山松了口气,将自己昨天见钱会长的事详细说了,看着李小幺笑道:“……元丰会馆能得了这注大财,全凭五爷照应,来前元丰会馆诸人就商定了,拿出两份干股,一份孝敬五爷,一份……”俞远山有些含糊的说道:“说是给我和安在海四人,我不好推脱,就先应下了。”
李小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垂着眼帘慢慢抿了口茶,才开口道:“那时候你还不知道自己要出任这淮南路转运使,现在,你自己看呢?”
“五爷,小的昨天想了一夜,这事不合适,可这事都跟安在海三人说过了,若我替他们回了,只怕不好说,我是想,我那一份肯定是不能要了,五爷看……”俞远山也不避讳,干脆将自己所想直说了出来。
李小幺暗暗松了口气,放下杯子,看着俞远山道:“这话实在,你写信跟安在海三人,跟他们说,往后这淮南路的生意遍布天下,只要为官,在哪一处都生着利害,让他们自己掂量清楚。
你自己更要理个清楚明白,这事容不得一丝马虎,宁王爷和王爷都是有雄心大志的,你如今领了这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