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路,别说在北平,就是在这天下,也是数得着的封疆大吏,有得必有失!你可掂量好了!”
李小幺的声音越说越严厉,俞远山一下子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个头,哑着声音说道:“五爷,小的平生之志,就是做一个清史留名的能吏,一展胸中所学,如今五爷抬举,骤得此大位,别说银子,就是命,也舍得进去!”
“起来!怎么说到这么重了?既是这样,我就放心了,那一份银子也不能便宜了他们,跟元丰会馆说,你那一份让他们捐到慈幼局去,安在海他们若拿只随他们,若不拿,也一起捐给慈幼局,这是积福的事。”
俞远山忙磕头应了一句,才站起来归了座。
李小幺端起杯子,让着他喝了茶,笑道:“淮南路一任五年不够,要两任才能把根基打牢,你只怕要在这烟柳繁华之地多耽搁几年了,对了,你成家了没有?”
“回五爷,小的为这生平之志,早就绝了成家的念头。”俞远山微微探着身子答道。
李小幺差点呛着,忙放下杯子,又气又笑,“你是要做能吏,怎么这打算却是往那清官酷吏的路子上走了?
这不成家怎么能行?一来不孝,二来,你这心理……我是说没个妻儿,等你年纪大了,这脾气肯定古怪的不行,你还年青,赶紧挑个好姑娘娶回来,赶紧生几个孩子,妾就算了,那是祸害,嗯,想娶个什么样的?”
“五爷……教训的是,”俞远山没听明白不成家怎么就脾气古怪了,不过五爷说是,那必定就是了。
俞远山呆了片刻,拱了拱手,垂着头,带着丝决然答道:“要娶哪家姑娘,但凭五爷做主。”
李小幺诧异不解的看着他,笑起来:“我可做不了这个主,我最厌恶为了前程家族什么的去联姻,再说,如今,你已经用不着这样了,你要娶,就好好挑个真心喜欢的娶了,然后这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好好待人家。”李小幺笑道。
俞远山看着李小幺,只觉得一股子热气从心底直冲得眼睛发酸,喉咙哽了半晌,才说出话来:“五爷,小的父母早亡,家贫如洗,自小吃百家饭长大的。
十二岁那年,村里来了个算命先儿,看着他批签,我就学会了几个字,那算命先儿说我聪明天成,是大福大贵的面相,得送去读书。
族里……精穷,族长挨家挨户凑了半吊钱,把我送到了几十里外姚家集杨先生家念书,后来族里又送了三十几个大钱过来,就再没钱送了。”
俞远山垂着头停了一会儿,才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