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爱重怜惜我,就留我在家,跟自己儿女一般看待,先生一子一女,子名拙言,女名莫言,待我极好。”
俞远山的话凌乱起来。
李小幺安静听着,并不打断他。
俞远山深吸了口气,将那股不断涌上来的酸痛往下压了压,接着道:“我中举那年,莫言出嫁,可嫁过去没几个月,丈夫就死了,夫家说她是克夫丧门星,要把她沉塘,先生和拙言带着几个本家拼死把她抢了回来。
先生本来身子就不好,来回奔波,加上惊气,回来就病倒了,没几个月就撒手西归,隔年,姚家集过疫病,拙言夫妇没躲过去,留下两个儿子也撒手去了,这家里就余了师母、莫言和两个孩子。”
李小幺微微仰着头,轻轻叹了口气,看着俞远山,等着他往下说。
俞远山看着李小幺坦诚道:“我想娶莫言。”
李小幺默然看着俞远山,半晌才低声问道:“为了报恩么?”
“不全是,”俞远山深吸了口气,苦笑道:“莫言出嫁时,我大病了一场。后来中了进士,授了官,刚攒了点钱想回去求亲,可族里有几个孩子到了念书的的年纪,都很聪明,我就托人把钱捎给了族长,再后来战起……
一直到去年,才让人回去打听了,托天之幸,她一家四口平安,我这些年颠沛流离,原绝了成家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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