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长史来,无异于雪中送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更何况……”法邈放缓了速度,慢吞吞的说道:“当年丞相出陇右,久攻上邽不下,功败垂成,而骠骑将军一出襄阳便克襄阳坚城。马长史,我相信,你当年的困境这一次一定不会重演。”
马谡的心里一阵刺痛,脸颊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两下。
“咳咳!”魏霸轻咳了两声,举起杯笑道:“伯远,你的酒多了,尽说些胡话,还不退下。”
“喏。”法邈应了一声,举杯致意,一饮而尽。“将军,容我为邓将军和马长史起舞,以表歉意。”
魏霸放下酒杯,拍手道:“没想到伯远还有这样的技艺,那我们就欣赏欣赏吧。”
邓芝和马谡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看着法邈翩翩起舞。
汉人有楚风,能歌善舞,就是权贵也不例外。当年高皇帝回沛县,慷慨之际,一曲《大风歌》名传千古。在席上起舞相属,更是一种主人表示尊敬的一种方式。法邈此刻起舞,一方面是表明了魏霸的主人身份,一方面也是向马谡和邓芝表示礼敬。
而他唱的歌就更让人深思了。
他唱的是司马相如为陈阿娇皇后写的《长门赋》。《长门赋》是失意之人的忧怨之作,陈阿娇失宠后的悲愤心情和此刻马谡、邓芝的心情正相符,特别是马谡,因为木门之败,险些被诸葛亮斩首,这种内心的失望比陈阿娇还要深刻几分,听到法邈听《长门赋》,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脸色铁青。
“罢了。”马谡挥挥衣袖,打断了载歌载舞的法邈。法邈收势,貌似惶恐的退了下去。
“子玉,有必要用这么狠毒的办法吗?”马谡盯着魏霸,咬牙切齿的说话。他双目血红,如欲择人而噬。
“不下猛药,不治沉疴。”魏霸淡淡的说道:“我担心幼常兄一误再误,只好出此下策了。”
马谡长叹一声,思索半晌,沉声道:“伯苗,我意已决,你怎么决定,是随我攻武关,取南阳,还是退回上洛?”
邓芝瞟了他一眼,笑道:“这么大的一场战事,你让我回上洛?”
“那就好。”马谡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大声说道:“子玉,伯苗,君子不党,不过,我们都是丞相的弃子,我们就坦诚相待,肝胆相照,为收复家园,为兴复汉室,为一统天下而党。”
魏霸和邓芝也站了起来,举起杯,法邈连忙也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道:“三位,别忘了我啊。家父早逝,先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