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我等而去,现在我也是一个可怜的弃子啊。”
“好,既是弃子,就来共饮一杯。”马谡似乎有些失态,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干!”
“干!”魏霸三人齐声大喝,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扯开了这层面纱,接下来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了,他们一边畅饮美酒,一边畅谈南阳的战事,直到半夜才尽兴而散。
送走了马谡和邓芝,法邈自回营帐,魏霸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帐篷里的火塘烧得旺旺的,一壶浓茶吊在火上,咕噜噜的溢着茶香。关凤脱去了外衣,穿着一件小袄,坐在火塘边,正和楠狐说些家长里短的话。听到魏霸的脚步声,她们站起身,迎了上来。
楠狐告辞而去,关凤将魏霸扶到火塘边,一边让人拿来泡脚的木桶,调好水温,脱了魏霸的鞋袜,将一双脚放了进去,又替他解开发髻,重新梳拢。
“谈得如何?”
“嘿嘿,大功告成。”魏霸带着三分得意,七分酒意的说道:“法邈不愧是精通《战国策》的高人,那几句,啧啧,真是说得句句诛心,不由得马谡、邓芝不低头。”
关凤一边梳着魏霸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他们既然到了这里,本来就抱了这样的心,又有什么不好说的,是谁都能马到成功。”
“不然。”魏霸摇摇头:“这一层遮羞布不撕掉,他们就不坚定。不坚定,一旦遇到困难,他们就会犹豫。如果犹豫,就不会全力以赴。我们的实力本来就不足,如果再不全力以赴,如何能以弱胜强,大破曹睿?不大破曹睿,李严哪来的实力和丞相对峙,他们不对峙,我怎么能安生?”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为了你自己。”
“那当然。”魏霸毫不掩饰的说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如果能家都顾不上,还奢谈什么治国平天下?”
他转过身,将关凤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搂着关凤的腰,轻轻的摩挲着关凤的小腹,下巴搁在关凤的香肩上,喃喃的说道:“阿爹、阿武,兄弟姊妹,你、嫒容,还有孩子,就是我的一切,谁要想伤害你们,我就和他斗到底,不管他是天还是地,不管他是丞相还是骠骑将军,要想害我,就要有被我害的自觉。”
“你醉了。”关凤闻着魏霸嘴里的酒气,身子软软的,无力的推了推魏霸。
“我没醉,我清醒着呢。”魏霸半眯着眼睛,看着关凤近在咫尺的脸庞,轻轻哼了一声:“你以为马谡暗中帮我存了什么好心?你以为他现在不嫉妒我?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