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几票之差确实很可惜,也许这就是上帝的安排吧……”
安德伍德的声音依然很坚定、乐观、富有磁性,“我?哈哈,很快,我知道无论如何一月一号之前必须给所有人一个交待了。”
他没正面回答问题,听到宋亚主动表示会继续支持之后很高兴,“谢谢,APLUS,呃……我最近没关注过娱乐新闻,你会来华盛顿演出吗?”
“那太可惜了,芝加哥场多少号?”他拿起笔,旋即又放下,“是吗?应该不行,我年内都走不开……是的,参院投票按流程最快也要到明年一月份,但那已经与我无关了。”
“有电视转播?直播?你把芝加哥场卖给了HBO台?好的,哈哈,我会看的。”
“OK,那再见。”
党鞭办公室内气氛比他乐观的语调压抑得多,刚把电话挂掉,办公桌对面的妻子克莱尔就问:“我们需要担心吗?”
“APLUS?不,明年他会继续付钱的。”他回答。
“噢?他又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麻烦了?”克莱尔问。
“没有,他快无敌了,只要不犯根本性错误。”
年轻的三十亿富翁,黑人之光,族群偶像,多栖巨星,好莱坞玩家,互联网业盟友,今年在全世界开始拥有无匹的知名度,又是两年后呼声很高的戈尔的坚定支持者。前段时间他还扮黑脸帮华盛顿的某些人从拉扎连科那敲了不少钱,听说包括职位岌岌可危的FBI局长弗里斯……但这些话安德伍德不想对妻子说。
“嗯。”
克莱尔也没追问,APLUS的公开支持有指标性作用,她满意地在小本子上勾了一下,“那么剩下的都是些可悲的骑墙派了,你不能失去职位,这会对我们的事业造成重大打击。”
安德伍德这次没听她的,“我必须保住体面克莱尔,有时候撤退也不是坏事,比如敦刻尔克。”
“在此之前,你为之付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了吗?”克莱尔冰冷地问。
“我在用尽全力,差一点,只差一点,我不会对那些跑票的家伙留情。”安德伍德将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比划。
“先提出辞职,然后让党内同僚挽留你怎么样?”克莱尔出主意。
安德伍德当然不愿离职,打了个响指,“我们的看法一致。”
“谁合适?驴党全国委员会主席迪克吉法特?”
克莱尔问。安德伍德没回答,她又回头看向沙发那边的幕僚长道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