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被下药,虽然也有自己的手笔,却也彻底废了。
可是也是那一年,韩佩齐出生。
那孩子……生来不同。
那是她的希望,也是韩家的希望。她当然要支持他。这二十年,她以侧妃身份,压着宁鸾不能动一下。
可她并不觉得快意!她的青春都浪费了。
她恨!
她要宁家人全都死。
只要有朝一日,韩家站在最高处,宁家就不要想活一个!
所以,她又如何能等着自己的侄女再进二殿下后院,汲汲营营半辈子呢?
她等不及了呀!
“不舒服了?”裴诀感受怀中人身子略紧绷,问了一句。
“没事,睡吧,不早了。”
韩清宁声音一如往昔的柔和,轻轻抚摸裴诀的胸口。
裴诀平躺的时候,有时候会不好呼吸。
裴诀抓住她的手嗯了一声,烛光熄灭,奴婢们从外头拉好帐子,逐个退出去。
帐中一片黑暗,两个人相互依偎着。
却都没注意彼此还睁着眼。
或许注意到了吧,但是……他们默契的都不说话。
又是一个习惯,许多年来都这样。
可以最亲近的依偎着彼此,却可以都沉默不语一整夜。
裴诀的身子已经是七零八落,他一夜不睡的时候很多,他不是不想,而是睡不着。
韩清宁是个心思深的人,但凡有事,就会失眠。
两个人都是喝了安神汤也没用的。
所以这一个失眠夜,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想什么。如过去每个失眠的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