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匕从下颚向下划去,眨眼便划出一道一尺多长的豁口,滚烫的鲜血涌出,虚弱的山羊惊恐的哀嚎,却根本挣脱不开,黑脸汉子右手不停,继续划破山羊的肚皮。
短短一两息,便已经将这头山羊的皮剖开,他手腕一抖,短匕重新回到腰间的皮鞘里。
他双手扯着分开的羊皮,用力向着两边一撕,血肉与皮囊撕裂的声响,伴随着鲜血涌出。
那头山羊惨嚎一声,脑袋一歪,便没了动静。
眼见山羊不再挣扎,黑脸汉子的动作更快,硬生生的将山羊的皮撕扯了下来,他抱起血淋淋的羊皮,用力一抖,最后一点还粘着脑袋的羊皮便彻底脱落。
霎时之间,那没皮的山羊,跌落在地上,化作一个满身血迹,不着寸缕,身形枯瘦的女人。
黑脸汉子咧嘴大笑,扛起这不知死活的女人,脚下生风,向着侧面跑去。
“黑娃,你个龟儿贼别跑!”
后方传来怒骂声,有个老者,扛着羊角镐,气的吹胡子瞪眼。
可惜那黑脸汉子已经钻进一个地洞里消失不见,老者骂骂咧咧了两句,也没继续追的打算,身后赶来的人,似是也没感觉到奇怪,有人还笑着骂了两句。
而让余子清感觉有点懵的还在后面,后面有人扛着木棍,有人拿着麻绳,到地方之后,立刻手脚麻利的搭起一个架子。
有人在驱赶羊群,有人在磨刀,有人将山羊捆绑住四肢吊在木架上。
吊起,剥皮,无皮羊化作人形,扛过了剥皮之苦的,被人扛走。
没扛过痛苦,当场死亡的,也被人抬到一边,像是垃圾一样堆在一起。
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场面便变得热火朝天,仿若乡村的集市。
但余子清觉得,更像是一条井然有序的流水线,高效,流畅。
剥皮活下来的,有人欢呼,也有人在争抢,死掉的,就被丢在一边,甚至里面混杂着的少数真山羊,被剥皮杀掉之后,也有人第一时间生起了篝火,架起了够泡澡的大锅。
似乎没有人觉得这一幕有什么奇怪的。
除了余子清。
余子清不自觉的伸出手臂,将老羊死死的箍住,不让老羊跑开,也免得老羊也被抓去剥皮。
就这么一会功夫,因为剥皮死掉的山羊,全是年纪不小的。
以老羊现在的情况,恐怕扛不住剥皮之苦。
余子清箍着老羊,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不,是震惊到有些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