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李庆安走出大门厉声喝问,十几名亲兵立刻冲上来,将他左右护卫,警惕地望着这群不速之客。“我们要求见李庆安大将军!”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见李庆安身份高贵,不知他的底细,便怯生生道。“我就是李庆安,你们找我做什么吗?”听说来人就是李庆安,这些服丧的男女立刻爆发了,他们冲上前跪成一片,抢天呼地地哭喊,“大将军,我们冤枉啊!冤枉啊!”“大家安静!安静下来!”亲卫都尉江小年一声怒吼,众人终于安静下来了,李庆安见那棺材上写着‘亡夫赵惺’的字样,他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便问道:“你们说吧!有何冤枉。”跪着的一名年轻少妇用膝盖紧走两步,匍匐在李庆安面前哀哀泣道:“大将军,我丈夫是瀚海军旅帅。”这句话使李庆安忽然记起来了,这个赵腥确实是瀚海军,因为叫腥的人极少,给他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李庆安的语气立刻变得柔和起来,“你说吧!究竟出了什么事?”这个赵腥竟然死了,他知道瀚海军正在参与攻打回纥,出现阵亡是正常的,不过他也有点奇怪,现在崔乾佑应该还没有撤回来才对,这些家属怎么知道,而且还居然从北庭跑到碎叶,他心中困惑不已。他见少妇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便安抚她道:“当兵打战总是会有阵亡,你放心,你丈夫会有抚恤,我们会安排好你的生活。”少妇更加悲伤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旁边一名同来的男子急得大喊道:“文娘,你就别哭了,快说吧!”少妇已经连续三天来这里鸣冤了,今天终于见到了李庆安,她也知道机会难得,便克制哭泣,断断续续道:“大将军,我丈夫是自杀而亡,不是阵亡。”“自杀?”李庆安怔住了,他立刻对左右道:“把他们带进去细问!”说完,他转身走进了衙门。会议室内,少妇跪在李庆安面前终于说出了她的冤屈。“大将军,奴家和丈夫都是从关中迁来的移民,住在金满县,丈夫五年前从军,一直在瀚海军服役,两个月前,他忽然回家探亲,说只要筹足六百贯钱,他就可以升为校尉,我们一家为了凑足这六百贯钱,将土地房子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