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够,还借了四百贯钱,他拿走了这笔钱,我们一家都等着他被提升,可以等了一个月,却得到了他身亡的消息,军中给的说法是阵亡,可他的好友却悄悄告诉我们,我丈夫不是阵亡,而是自杀。”李庆安的脸色铁青到了极点,在他的军队中居然还有花钱买官之事,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他克制住内心的滔天怒火,问道:“你继续说,你丈夫为何自杀?”“大将军,他的好友说是他给了上面六百贯钱,提拔校尉的名单上却根本没他,他去找上面论理,上面却一口否认收了钱,还狠狠打了他一顿,他是气不过,便自...尽了。”说到这,少妇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丈夫死了,还欠一屁股债,这要我怎么还?”李庆安心中杀机横生,一字一句道:“你给我说说看,那个上面人究竟是谁?”“具体名字我不知道,但听说是他们瀚海军最高长官。”瀚海军的兵马使是南霁云,但一个多月前,他便随崔乾佑出征了,这件事应该轮不到他,而瀚海军留守的最高长官是副使仆固怀恩,难道会是他不成?李庆安慢慢冷静下来,他对少妇道:“你放心,安西军军纪严明,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会立刻派军纪监察队赴北庭调查此事,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他又对一名亲兵招招手,指着少妇道:“给她安排一个食宿之处,还有同来的人,一起安排了。”少妇千恩万谢走了,李庆安背着手在房内来回踱步,心中恼怒之极,军中买官卖官虽然是常有之事,但在安西军中出现却是第一回听说,无论如何,这件事他要一查到底!........李庆安的府上,独孤明月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一间幽静的小院中,这里是舞衣的住处,明月虽然和舞衣一路西来,两人朝夕相处在一辆马车内,万里遥遥西进,也拉进了她们之间的距离,明月开始渐渐了解舞衣这个人,她是个清高孤傲的人,童年的不幸使她的自尊心变得异常敏感,说话稍有不慎便会得罪于她。但另一方面,她本性很好,也很单纯,从不会也不屑做那些暗箭伤人的小人之事,更重要无意和她争夺正妻大妇之位,这就让明月放心下来,而且这个舞衣极得李庆安的宠爱,使明月有时也会让她几分。几天仆固怀恩母女来府中拜访,提到了学艺之事,尽管明月已经不想答应,但如果此事她不告诉舞衣,搞不好又会引出一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