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的局面。这是为将者的一种基本准则,脱离了什么“养寇自重”的局限,毕竟,不管怎么样,只有整场伐楚战事顺利,一张张翻牌过去,最后像是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一座座军寨军堡被攻克乃至于镇南关也随之“倒塌”,这,才是最符合雪海关战略安全角度的结果。和这些相比,一战而克东山堡的军功什么的,郑伯爷其实不是怎么在乎。因为他的军功,已经饱和了。瞎子曾和他一起分析过,一个军阀的成长,简而言之,分为两面,一则为名,二则为实力。有名无实,只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有实无名,则不能服众。现在,郑伯爷的名声,因为军功和公主的事儿,已经溢出了。所欠缺的,是靠着巨大名望发展的时间,也就是所谓的名望变现。所以,这场战事,至少,自己手头上的战事,越早结束就对郑伯爷越有利,一来可以对大局起到激进作用,二来,雪海关那儿的压力,也能小一些,也能抽出手,一边继续吃着战时朝廷的补给,一边开始收编整合公孙志和宫望两部。人都已经“自荐枕席”到这种地步了,郑伯爷可没想着去装什么柳下惠。最最最直接的是,看着自己麾下以及名义上自己麾下的士卒上去前仆后继,下饺子般从城墙上摔下来,这种场面,作为主将,必然是不好受的。郑伯爷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侧正托举着蛮刀的公孙寁,又看向阿铭,道:“吩咐下去,帅旗和大鼓,准备好。”“是,主上。”剑圣好奇道:“这是打算关键时候,自己也压上?”帅輦的作用,一方面是稳定军心,因为帅輦很高,同时还有极为明显的装饰,在战场混乱的环境下,能方便士卒看到。另一方面,在最关键的时候,帅輦的前进和后退,往往是主帅意志的实际体现。“如果真的是只差临门一脚,我愿意赌上一把。”郑伯爷如是回答。剑圣点点头,道:“不容易。”言外之意就是,你这么怕死的一个人,能做到这一步,确实是很不简单了。随即,剑圣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指着亲卫抬到帅輦上的战鼓,道:“我来擂鼓?”“好像有些浪费了。”郑伯爷笑道。剑圣倒是无所谓,道:“反正猪也杀过了,我倒是挺想尝试一下打鼓的。”“您就不能飞身上去,直接怼掉一路?”现在,攀附在城墙上的塔楼众多,剑圣无论在哪一路,说是直接改变局势,那不可能,但至少那一路,可以更为犀利。“我只保护你。”剑圣顿了顿,补充道:“你上的话,我也上。”“别激我。”“没激你。”“我也是拿命搏出来的今天。”郑伯爷说道。“哈哈哈哈,这世上,但凡高位者,不是年轻时自己搏过命,就是祖辈曾搏过命,以前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