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完全来得及。其实,修炼之途,一如行军布阵,最忌贪功冒进。你之前的状态,挺好。”“但为何,没效果?”郑凡问道。“因为你自己,其实对这种状态,是不自信的。”郑凡闻言,点了点头。田无镜伸手,指向后方上山的山道,道:“郑凡,再看一眼这山道。”郑凡看过去。“什么是玄而又玄?”田无镜问道。这是先前郑凡回答田无镜的话。“玄而又玄,是方术,是天地之理?”郑凡尝试去回答和阐述。田无镜摇头。“是润物细无声,是悄无声息,是巧夺天工不留痕迹?”一如自己先前下山时那般;看似看见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实则,并无实物,甚至连自己何时睁眼的都不记得了。田无镜再度摇头。“是命运?是羁绊?亦或者,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契合?也,可能是和天地之间所达成的某种契约,向天地借力?”郑凡开始将题库里的答案,全部往外搬;期待着可以瞎猫碰上死耗子。田无镜开口道:“还记得当年乾国后山藏夫子入我京畿,于燕京城外斩我大燕龙脉么?”“记得。”“他斩了么?”“听说,是斩了的。”那一日,一条黑龙自大燕皇宫上方显现,被藏夫子以十二朵本命白莲为代价,一举斩断。燕京不少百姓现在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那一日听到了自皇宫方向传来的黑龙凄惨嘶吼。“那本王再问你,我大燕,亡了么?”“没亡,且接下来几年,我大燕铁骑开疆拓土,战无不胜。”“社稷,倾覆了么?”“未曾。”“国运,断了么?”“未曾。”“你或者可以回答本王,是陛下的身体,因斩龙脉被毁掉了根基。”“我……我曾这般想过。”“陛下的身体,本就不好,从永平元年,挺到现在,已殊为不易了。”“是。”“在你看来,我大燕日后,会有倾覆之危么?说实话,说心里话。”郑凡抿了抿嘴唇,道:“我觉得,这世上,不存在不朽的王朝。”“是,大燕以后可能会灭亡,可能二世而竭,也可能帝传数百年,千年;所以,那藏夫子所斩之龙脉,又到底显化在了哪里?”“王爷……”田无镜沉声道;“再回答,什么是玄而又玄?”“是……”田无镜面露微笑,给出了答案:“方士,炼气士,穷究于天,自称逆天而行,号称欺天之路,其实,正如你先前走过的这条山路。欺天者,终究免不了个自欺欺人,自欺欺人后,才得以欺骗众生,众生为所骗,假的,也就自然成了真。所谓的炼气士,所谓的方士,在本王看来,和江湖浑门,并没什么差别,无非前者腆脸妄图立于山峰云海亦或者庙堂后者居于市井罢了。而所谓的玄而又玄,信则有,不信,那,屁都不是。”郑凡若有所思。“天地浩渺,你既然坐在我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