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宴坐在李巍山的对面,看着眼前的人,面上闪过一丝震惊。
要知道,李巍山可是去岁的金科状元。
他与李巍山曾同在一处山院里读过书,虽然他考中进士后,便弃文从商。
为此,当初李巍山还和他大吵了一架,说他不配为读书人,甚至单方面的跟他绝交。
只是,对于裴宴来讲,李巍山是他年少时的好友,伙伴,岂会把他的气话当真。
而李巍山在考上状元后,便被当今亲封为翰林院编修,只要李巍山安心在翰林院里好好待着,未来的光明可以想象的到。
毕竟,当初当今圣上曾言,本朝宰辅,必由翰林院官。
像他这般前途光明的人物,怎么会到这般偏远的地方,做一个小小的县令?
“裴兄说笑了,哪里不是做官。”
对于裴宴的亲近,李巍山却显得有些疏远。
道不同不相为谋,毕竟他跟裴宴的兄长裴昭的政见并不相同。
这一次自己之所以会被贬,很大的原因,便是来自裴宴那位才不过将将三十四岁的兄长,裴昭裴宰辅的手笔。
三十四岁,多么让人羡慕的年纪,裴昭可以说是本朝最年轻的宰辅了,是所有当官之人仰望的存在。
而自己如今已经二十有九,却被贬到这贫穷县镇上当一个七品芝麻官。
“李巍山,你真的要与我绝交不成?”
见他这副不想说的态度,裴宴是何等聪明之人,立马就想到了,这其中肯定有他大哥的手笔。
想到这,裴宴忍不住呼吸一窒,声音也不由的酸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