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7日,当亨利一行将捕猎得到的野猪熏制完成并且把余料填埋在森林之中隐去踪迹更加深入无人之地时,来自藩地总计高达11万人有余的部队,到达了宛州的边境城池,并且毫无犹豫地发起了进攻。
来自新京的援军迟迟未到甚至没有任何他们已经出发的消息,就连邻近的严州也摆出一副各扫门前雪的姿态。死道友不死贫道,由于严州与宛州之前的保守行为藩地得到了喘息时间,在济州进行策反与强行招募扩张部队过后,如今的藩地军纸面上总数已经超过了严州与宛州之总和。
哪怕这个数字是包含了战斗力一般的乡下壮丁以及为数众多的后勤补给人员,它也是一个纸面上看起来极其骇人的数字。
被斥候们报告的这个数字吓到的人之中便有严州州牧——恐惧于哪怕派遣援军支援宛州也不一定能取胜,他背弃了之前与宛州“只要藩地攻打其中一方,另一方便从背后包抄”的约定,决定一路保守到底。
这种典型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思维是如今月之国直辖州华族相当常见的,因为名义上他们只是在帮皇室管理部队与城池。战败就够惨了,如果损失的部队还是上级的,自己要遭受处罚,人是势必会变得患得患失的。
加上部队如果出去协防宛州,之后他们便没有力量进行自我防卫。有一些小道消息称藩地还有隐藏的神秘力量,严州比之宛州更加接近于海岸线,一旦分兵协防自身的防卫力量也会更弱。
如此诸多因素束手束脚而侧重点又在于“保住自己的仕途”,严州的州牧做出来的决策在当今的月之国一点也不令人意外。
哪怕宛州丢了,死战之中能够削弱藩地军的实力,也许就能让之后他们进攻严州时的攻势相对缓慢一些,也许严州就可以撑到新京的援军到来。
短短数日之内,宛州变成了一处孤立无援的领地。
加之以如法炮制的暴民活动,人数占据压倒性优势的藩地军本应势如破竹。
但却在这里被阻滞住了。
泰州所发生的事态因为遥远和信息封锁而不为人知,济州的战争因为时机巧妙以及暴民下克上活动的大规模进行缘故如鱼得水。
所以或许在这宛州,藩地是第一次遇到了真正像样的阻力。
11万人对约3万人,纸面上压倒性的军力却遇到了阻碍的原因有复数存在:一是宛州境内掀起的暴民活动和口粮缺少的问题没有严重到彻底削弱战斗力的程度,相反有些讽刺的是镇压这等规模的暴民反而给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