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形成的习惯,哪怕是酒醉后的沉睡,当晨曦透入窗棂,清冷的光华如玉灵湖的水轻柔地漫上chuang沿,纪宣仪睁开眼。
顶上鲛纱云帐上朵朵白梅寂静绽放,纪宣仪慢慢地反应过来,这是在“澄心苑”呢!揉了揉眉心,转看两侧,并没有看见锦书的身影,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一阵微风来,带动纱帐轻曳,也让沉重的脑子清醒了几分,纪宣仪支起身子,一手掀开纱帐。
“二爷,您醒啦!”话儿立即上前来,要帮二爷穿鞋。
“话儿,****奶呢?”纪宣仪问道。
“****奶早起了,在书房呢!”话儿道。
“****奶每日都起的这般早吗?”
“是啊!****奶和二爷一样,都喜欢早起,正在书房抄摹佛经。”
“哦?”纪宣仪蹙眉:“又在替老祖宗抄佛经?”
“嗯!****奶说要替老祖宗的佛经都重摹一遍。”话儿笑道。
纪宣仪心下稍安,刚才他还以为是因为他在缘故,害她睡不好觉。突然想起,昨夜酒意上来,好像拉着她说了好多胡话,后来模模糊糊地,什么也不记得了?
“话儿,我昨夜是不是失态了?”纪宣仪担心道。
话儿笑看他一眼,道:“还说呢!昨夜二爷醉的稀里糊涂的,拉着****奶的手不放,大家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二爷扶上chuang。”
纪宣仪赫然道:“以后要少喝点了。”
“就是,二爷以前都不喝酒的……”话儿此言一出,方觉自己说错话了,心下惴惴,怯怯地瞧二爷的脸色,只盼千万莫要勾起二爷的伤心事才好。二爷以前是不喝酒的,自从林****奶去了以后,就经常喝,还常喝醉,她知道二爷这是在借酒消愁。
纪宣仪默然不语,穿戴好,方才道:“话儿,帮我在书房再安一张床榻。”
话儿怔怔地看他,不知其话中之意。
纪宣仪看她一脸莫名,笑道:“我以后会常过来。”
会常过来,这是好事啊!可是为什么要在书房安榻呢?难道二爷来了还不跟****奶同榻吗?二爷到底在想什么啊?心中犹疑,但嘴上还是应了声:“好!”
纪宣仪没有和锦书照面,不是不想见,而是觉得尴尬,昨夜的话,他隐约还是记得一些的,那些话,不知道锦书听了会做何感想,会笑话他吗?会生气吗?或者她根本就不会介意……她和别的女子真的很不同,别的女子都是费尽心思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