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的丈夫,而她对他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吃醋,不撒娇,不埋怨,不讨好,不远不近,不冷不热。昨天算是她最主动的一次了吧!伺候他穿衣也会脸红,她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呢!纪宣仪摇头自嘲的笑了笑,纪宣仪啊纪宣仪,这样不是很好吗?这样,到分开的时候,也不会太难过,如果她对他是有心的,那么,到分开的时候,他也会为难,会舍不得吧!
锦书一直在书房抄佛经,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然而思绪纷乱如春日风中纷飞飘舞的柳絮,凌乱而茫然。满脑子都是纪宣仪,这个时候他应该醒了吧?他会过来吗?过来了又会对她说什么么呢?而她又该怎么应对呢?手心里都是汗,字也写的歪歪扭扭起来。
纪宣仪没等来,却等来了话儿。话儿来传纪宣仪的话,要在书房安榻。
锦书心一冷,他的心意,她明了,他是要和她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他会常来这里,但不会碰她。锦书怔忡良久,把写坏了的字慢慢揉成团,揉成密密地一团,似要把自己的心也揉的这样密实,这样就不会难过,不会再去希望什么……也好,也好,能这样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也好……
“话儿,就按二爷的意思办吧!”懒懒地说出这句话,锦书环顾书房,这里以后就是他的地方了。
“再帮我在暖阁备一套文房四宝,以后这里就归二爷了。”锦书起身走出书房。
走在玉灵湖边,没有和煦的暖阳,只有寒透重衣的冷风,锦书望着远处寂静无声伫立在水岸边的“芳景轩”。很多次,她都想走近那个院子,纪宣仪把他的心锁在那深深地院落里,而她,只能远远的望着那扇门,走不进去。不是她没有这个心,就在前夜,她辗转无眠,思前想后终于鼓起勇气想走近他,然而,他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的心在痛,却不是因为她……
堤岸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堆小石子,锦书茫然的走着,没留意脚下,踩了个正着,脚一崴,身子往湖边倾斜,眼看就要载进湖里。
“小心……”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一双有力臂膀揽住了她即将倒进湖里的身子,那人带着她一个旋身,已将她带到了柳树下。
“以后,能不能不要一个人在湖边游荡了?好歹让丫头们跟着,这湖水深着呢!这要掉进去,谁来救你?”那人气急败坏地将她数落了一通。
锦书惊魂未定,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喃喃道:“小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纪莫非刚被她吓得三魂飘散,七魄无踪,听她问话,未及思量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