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
陈萍萍冲着范闲招招手,问:你是为了镇国公的事情来的?
范闲面色严肃的问:院长,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镇国公我接触过几次,或许有些桀骜不驯,但若说他叛国,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他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陈萍萍平静的望着他:你说他叛国不可能,可陛下说他行刺,看来你也觉得镇国公有可能会做刺君这种事。
范闲语气一噎: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不会选在今日,他对北齐大公主非常在意,他绝对不会在跟北齐大公主的婚礼当日,做出这种事,是不是陛下他想要除掉镇国公,所以才……
闭嘴。
陈萍萍打断了范闲,很是不满的训斥:你怎么还不长记性,这种话能乱说吗?真相是什么,重要吗?重要的是陛下的态度和旨意,想要成为权臣,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辞;我知道你跟镇国公相处的不错,但你要记住,镇国公已经完了,陛下现在正在清扫镇国公一党,马上就到春闱了,你别把自己牵扯进去。
可是……
没有可是,我知道你心中不甘,但连镇国公那样的大宗师都会死,你觉得自己比他更强吗?
陈萍萍的质问,让范闲哑口无言,是啊,他哪有周辰强,他能有现在的地位和名声,都是靠着长辈,以及自己是庆帝的私生子身份,否则就算他有"前世"的记忆,也绝无可能混成现在这么好。
可那么长时间接触下来,他对庆帝的性情已经有了不少的了解,就算自己是庆帝的私生子,可万一哪天自己也触了庆帝的逆鳞,恐怕庆帝绝不会因为自己是他的儿子,就饶他一命。
范闲浑浑噩噩的走出了鉴查院,王启年和滕梓荆立刻迎了上去。
大人,院长说什么了吗?
没有,院长让我不要再管这件事,问都不要再问。
王启年和滕梓荆都是面色微变:那镇国公他?
可能已经……
范闲没说完,可王启年和滕梓荆却听懂了他的意思,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看。
怎么可能,镇国公可是大宗师,天下无敌的大宗师,怎么可能……
滕梓荆难以置信的叫道,他是真的不相信周辰居然就这么死了,他都还没来得及报答周辰呢。
滕梓荆……
范闲想要劝说两句,他知道滕梓荆一直都对救了自己性命的周辰很感恩,也想要报答,现在得知周辰可能已经死了,心情肯定非常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