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个受气的老媳妇,噘着嘴走进来,忿然道:“几位阁老,接待荒人使团这事我干不下去了!”
“何事让韩大人这么动怒,先喝杯清心茶消消火气。”杨吉示意韩津坐下说话。
韩津却依旧杵着,还跺了跺脚,控诉道:“那余无缺枉为臣子!枉费圣上和阁老们的期许!枉却我大景的颜面!”
“是余无缺惹恼了韩大人?”
杨吉一挑眉头,庞维和钟群也微微动容。
原以为,是粗蛮骄横的荒人闹事了,没想到又是余闲在搞事情了。
等等,为何要用‘又’?
随即,韩津唾沫横飞,将余闲招来娼妓,和荒人们寻欢作乐的勾当,一股脑给吐槽了出来。
“阁老们,你看这像话吗?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韩津发出灵魂三问,愤慨道:“圣上英明神武,开朝之后,在外邦事务上拨乱反正,一改往昔对外邦求好取媚、阿谀奉承的丑态,以彰显我大景不可亵渎的威严正气。”
“我尊奉圣意,自任鸿胪寺卿以来,每逢接待外邦使者,都秉承礼尚往来、互敬互重的原则,既做足礼仪,也不失体统。此次荒人使团抵京,我更是恪守本分。”
“可这余无缺倒好,新官上任,对我这上官视若无睹也就算了,后来在杨太傅走了后,更肆无忌惮,竟然当着本官的面,从教坊司招来一群娼妓作乐!”
杨吉三人听得再次脸色一变。
庞维直接拍桉怒斥道:“胡作非为!伤风败俗!自轻自贱!”
“就是说啊!阁老们,那些荒人什么臭德行,路人都知道。这次为了避免荒人滋事,本官还特意调走了典客署的婢女。结果这余无缺倒好,擅作主张从外面招来娼妓陪那些荒人!”
韩津像斗鸡般的咋呼道:“这些荒人的言行本来就很不检点,喝了酒,再被美色引诱,必然会当场大发兽性!到时候典客署岂不是成了污秽宣淫之地?杨太傅,本官是制止不住了,您快叫人去干预了吧,以免祸事发生!”
“是过分了。”钟群捋须皱眉,道:“之前圣上委任余闲去接待荒人,老夫就有些忧虑,自打云州战役后,这孩子的言行举止越发孟浪狂妄,在圣上的跟前都敢出言不逊。后来圣上让如海方丈给他传授佛法,希望以佛门之意挽回他迷失的心志意念,可现在看来……唉!”
“依我看,他这不是迷失了心志,而是变本加厉了。当初那小子就号称圣京小火铳,整日流连烟花之地,只知道寻欢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