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孩子现在乖得叫我害怕。”
母亲并不知道她已经回来,她在楼梯下站了一会儿,静静地上楼去。母亲不止一次当着她的面哭过,这一回却像一枝箭射到她心里去。她独自在黑暗里坐着,床头有一只小小的闹钟滴答滴答地响,这还是她学生时代的旧物,她毕业时从大学宿舍里随手拎回来。
真是美好的年华,可以肆无忌惮地生活,可是都过去了。
她家和江翰宇家是世交。因为公事他请她吃饭,吃完饭后要送她回家,她不肯,非要跟他去看打牌。乌烟瘴气的牌室,最后她蜷在沙发上打盹,隐约听到人笑,说:“翰宇你这新女朋友,和从前的风格不太一样啊。”
江翰宇说:“胡扯,这是我妹妹。”有人大笑起来:“妹妹,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嘈杂的笑语声,哗啦哗啦的洗牌声,她竟然还是睡着了。